九七、捕捉特务 (第1/2页)
庄东头的木头桥摇摇晃晃的,从上面通过必须小心些。过了桥的钱松香拍着手说:“上扬老弟啊,你要清楚:钱财这东西本来就是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。有的人抓到钱财就死命不放,哪个来弄他的钱财,哪个就是他的大仇人。你说,他活在世上累不累啊?”季上扬不解地问:“你说的是哪个?”“你看那个李善礼不识天时。我听人说,他考究还想跟种田的人家复租,我看他纯粹是找榔头打头。”
季上扬点着头说:“是的。我看那朱秀福才不像个虫的,在他眼里,只要能捞到钱,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,明的、暗的全来。明明是庙里的八亩田,他就硬霸占了去。讹了钱松平的家私。他暗地里叫二流子偷人家风车码子之类取水农具,关键眼上折人家的鸡爪子,逼住人家拿稻子去赎。他当了十年的保长,大发横财,弄了好大的家私。来了新四军,进行土改,他大半的家私就被分掉了,到头来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。我听人说,他发狠等新四军干部走了,把被分掉的家私还要回来。”
“这一说,朱秀福真的不像虫,他被分掉的那些财产,本来又不是他家的,也是巧取豪夺得来的。”季上扬立住脚说:“你晓得呀,朱秀福他这是腊月里冻焦了的大蒜,叶子枯心不死啊。”
“不好,巷头上有人在偷听。上扬呀,我们拣其他的话说说。”钱松香这么一说,季上扬随即改口:“唉,我们周家泽够曾有人家被划分为地主?”“有呀。”“是哪个啊?”“你们姓季的本家。”“哪个本家?”季上扬听说有个姓季的被定成地主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钱松香站住脚说:“志远和尚嘛,我听说他俗家名字叫季时宣。他在扬州城玉佛寺做当家方丈,管理庙里的六百多亩田,对佃户说一不二,佃户还就不敢跟他翻腔。几年的功夫,寺庙就在他手上发达起来。新四军解放我们苏北,他在扬州城蹲不住,就回到我们周家泽中槛庙。”
季上扬摇着头说:“我搞不懂,志远他自己家里穷似烂矣,就当了庙里主持方丈,怎么会定成地主呢?”钱松香拉了一下季上扬的手说:“你不晓得的。土改工作组住在庙里划分成分,他个志远和尚敌视新四军的土改政策,遇到土改工作组的人冷面相看,版版六十四,一天到晚念他的经。再派人到扬州一查,好几个佃户都检举说他是个恶霸地主,说他收租相当刻薄。他的师傅松山方丈就不同,随和得很,没个佃户说他的坏话。眼下松山师傅遇到土改工作组的人又客气不得了,什么经都不念,随和得很的,一点方丈的架子都没有,加上他手上没有个人财产,就像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。结果定的是贫农。”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